7月底的萨达省前线，胡塞武装的几十名士兵猫着腰穿过沙丘，想给政府军来个夜袭。他们刚摸到防线附近，突然照明弹把黑夜照成白昼，土耳其造的反坦克导弹像长了眼睛一样砸过来。 三辆军车当场炸成火球，三十多个胡塞士兵倒在沙地里，政府军只折了十个人。这次偷袭成了胡塞武装最近最惨的败仗，连藏在山里的指挥官都承认：“我们踢到了铁板。”
荷台达港的码头工人阿卜杜拉已经三天没领到工资了。这个港口曾经每天吞吐上千吨粮食和燃料，养活胡塞控制区上千万人。如今港口的储油罐被炸得只剩骨架，起重机歪斜着倒在海里4月18日美军空袭伊萨角港时，他亲眼看见第二波导弹击中救援队：“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担架一起飞上天，港口满地是烧焦的麦子。”这次袭击导致38名平民死亡，102人受伤，也门七成进口物资的通道彻底瘫痪。
在萨那的地下指挥所，胡塞高层盯着卫星图发愁。地图上标满红叉，美军刚炸了他们的导弹库，沙特重启了萨达省油田，连走私石油的渔船都被埃及海军扣了。要命的是霍戴达港外海，英国航母和美军驱逐舰已经完成合围，随时可能发动“斩首行动”。 一个胡子花白的长老喃喃自语：“伊朗答应给的导弹配件，到底还来不来？”
红海的波涛下面藏着胡塞武装的命脉。过去半年，他们靠收商船“过路费”买了大批武器，但现在这条财路快断了。地中海航运公司刚宣布所有船只绕道好望角，苏伊士运河管理局急得跳脚，每天损失3亿美元通行费。胡塞武装发射的15枚“火山-2H”导弹全打偏到沙特沙漠里，每枚导弹造价还不够美军拦截弹的零头：人家一发“标准-3”导弹值1850万美元，顶北京十套房。
萨达省山区的洞穴深处，胡塞兵工厂还在冒烟。工人们用苏联时代的老车床加工导弹零件，最新产品是把生锈的防空导弹绑上煤气罐。可这些土造武器在战场成了笑话：政府军夜视仪里看得清清楚楚，土耳其无人机像拍苍蝇似的打掉他们七架自杀式无人机。有士兵抱怨：“我们拿AK47打坦克，他们用电子战设备让我们的对讲机失灵。”
也门老百姓的苦难比士兵更深重。荷台达水库被美军钻地弹炸穿后，五万居民只能喝漂着油污的脏水。12岁女孩阿米娜每天走六小时找水：“弟弟拉肚子拉得快死了，妈妈说再没水就要卖我换钱。”联合国数据显示，断水地区儿童死亡率三个月涨了300%，霍乱患者挤爆了连屋顶都漏雨的医院。
伊朗革命卫队的运输机已经三个月没在萨那机场降落了。自从去年叙利亚阿萨德政权倒台，德黑兰运导弹得绕道伊拉克沙漠，十辆车里有八辆被美军劫走伊朗自己日子也不好过：货币贬值到78万里亚尔换1美元，首都德黑兰市民为抢补贴面粉踩死过人。革命卫队将军私下承认：“我们连真主党的工资都拖欠，胡塞？ 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
边境检查站排起长龙。沙特王爷们突然大方起来，给投诚的胡塞士兵发三个月安家费。有个叫哈桑的机枪手带着全家跑路：“我们据点只剩半袋米，上面还说下次冲锋给双份天堂门票。 ”也门政府军趁机广播：“投降送土耳其签证！”南部城市亚丁的菜市场，西红柿价格半年翻了三倍，粮农组织的卡车被拦在检查站外，胡塞武装扣了二十个联合国职员当人质。
美军“死神”无人机在萨达省上空画着圈圈。它的摄像头正盯着山谷里移动的小黑点：那是胡塞武装最后三辆导弹发射车。驾驶员在吉布提空调房里喝着咖啡，向总部报告：“目标确认，请求清除。”千里外的五角大楼，参谋们笑着打赌这次用哪种炸弹，毕竟胡塞的导弹误差八百米，连航母影子都摸不着。
红海变成新式武器的试验场。土耳其把国产无人机定价翻倍卖给沙特，以色列“箭-3”反导系统拦不住胡塞的土制高超音速导弹，连英国航母都缩到亚丁湾不敢进曼德海峡。但真正的输家是码头工人穆罕默德，他指着被炸烂的货轮苦笑：“欧洲人说塑料要涨价，可我们连装尸体的塑料袋都没有了。”
萨那郊外的坟场新立起三十多块木牌。阵亡士兵的家属领到半袋玉米当抚恤金，穿黑袍的女人把联合国救援包里的饼干塞进孩子嘴里胡塞广播还在放胜利口号，但集市上收音机早换了频道，人们更爱听沙特电台的招降通告：“放下武器领身份证，重建家园领水泥。”风吹过荷台达港的废墟，卷起的沙尘里有股烧焦的麦子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