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胡乔木“效忠信”:时代与选择

本文作者:丁晓平

1976年10月6日,距毛泽东主席逝世仅二十七日,“四人帮”终被彻底粉碎。

然而,胡乔木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在“四人帮”覆灭之后,他仍旧承受着严苛的指责。他出于想要与毛泽东作最后告别而致江青的信件,竟然被恶意诬称为“效忠信”。

更令他未曾预料的是,在毛主席指示的压力之下勉强撰写的“揭批”材料,竟也被他人紧追不舍,不愿轻易放手……

在毛泽东同志离世之后,党中央安排了机关单位的主要领导前往守灵,而胡乔木同志却因资格所限,未能参与其中。

对于胡乔木而言,这显得尤为不公。二十余载,他伴随在毛泽东的身边,历经风雨,从生死边缘徘徊,尝尽苦乐,然而革命终成,阳光普照,喜悦常伴。今时今日,毛泽东已离我们而去,作为主席生前最宠爱且深信不疑的秘书,胡乔木无论如何都渴望能够与主席作最后的告别。

在重重无奈之下,胡乔木向汪东兴与江青致信,恳切请求能得以与毛泽东进行最后一次会面。

显而易见,江青绝不可能同意这一助邓小平、与之上演“对台戏”的胡乔木。

1945年8月,胡乔木(位于第二位,从右数)陪同毛泽东前往重庆,参与和平谈判。

1977年3月4日,国务院办公厅出人意料地宣布,对国务院政研室予以撤销,导火索便是胡乔木向江青所写的所谓“效忠信”一事。

原来,在毛泽东同志逝世之后,江青竟将此信公之于众,印发各方。这无疑给胡乔木带来了更为沉重的打击。

胡乔木说:

我恳请获准参加对主席的遗体告别仪式,遂致信于汪东兴并转呈江青,信中言及:“对江青同志在政治局对我所进行的指导与批判,此情此景,铭记于心。”

“你怎么能这样表述?”

胡乔木之所以作出这样的笔触,实际上内心的情感是错综复杂的。他本人曾如此表述,写信的初衷是“不负主席的期望,以示对主席的感激”。面对江青在政治局会议上多次对他进行公开指责,称他为“忘恩负义”,胡乔木的心情是既感委屈又深陷悲伤。为了能亲自与毛泽东告别,他带着对主席的深切敬意,在无奈之下给江青写信,尽管言语并非出自本意。

历史往往显得既滑稽又爱捉弄人。胡乔木并非政界人物,年届六十五岁的他,或许未曾料想到,一件原本简单的事情,竟会引发一连串纷繁复杂且出乎意料的后果。

胡乔木、谷羽

1977年5月24日晨,王震与邓力群携带着胡乔木的检讨书,抵达了邓小平的寓所。

邓小平笑着说:

“此事不足挂齿,我对这并无介怀。请乔木同志卸下心头的重担,切勿因此增添不必要的负担。”

我浏览了他撰写的资料,内容平淡无奇。然而,关于对我的批评,不提出批评似乎也不妥。记得当时主席已经发表了讲话,四号文件也正式发布,众人都纷纷进行批评,若我独树一帜,岂不是与主席意见相左?

至于揭露我曾言及之语,那自是无须多言。我昔日所言,今亦如此,请转告乔木同志,无需再写信或撰写自我批评。”

杨尚昆、胡乔木、郭沫若、邓小平以及毛泽东。

针对胡乔木在“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中表现出的政治动摇,邓小平却这样表示:

“乔木并非在政治上摇摆不定,实则显得软弱。他被誉为我党内的首席笔杆子。在过往岁月里,党中央的众多文件均由他亲自起草。”

尽管毛主席曾对他的行为提出过批评,但他始终给予高度重视。然而,有几人联合起来对他进行反对……最终,主席也无可奈何,只得选择放弃使用他。

邓小平擅长用人,是其高明所在。

在谈到编辑《毛泽东选集》第五卷时,邓小平再次专门赞扬胡乔木,说:

《论十大关系》一文系由乔木同志负责整理,经过多次修订,最终成稿。对此,我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试了几次都不行。

文字下了不少功夫。经过精心整理的文字,其理论框架与逻辑链条严谨无懈,已然蜕变为一篇颇具学术性的理论文章,乃至哲学篇章。《论十大关系》是《毛泽东选集》第五卷新发表的文章中最重要的文章。

乔木宜留用。至于具体的应用方式以及适宜从事何种职业,需与同志们商讨并相互交流意见。

他也有缺点。略显柔弱,又带着几分执拗,这恰是书卷气过浓的瑕疵,与那些随波逐流的性格迥异。”

在本次对话落幕之际,邓小平郑重地对邓力群叮嘱道:

“请转告乔木同志,需放下心中的重担,此事不宜再挂心头。”